沃唐卡一文带朋友们了解古印度佛教艺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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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教是古代印度进入奴隶社会后形成的宗教。古代印度包括现在印度、巴基斯坦、孟加拉国三国的领土。“印度”得名于印度河。成书于西汉时的《史记》，称印度为“身毒”，东汉时改译“天竺”，“印度”的译名始于唐代高僧玄奘。

公元5~7世纪，婆罗门教与佛教长期融合产生了印度教。至公元9世纪时，印度教势力越来越大，不断夺取佛教寺院的地产和财物，佛教势力日益衰落，于公元12世纪消亡。今天印度的佛教，则是公元17世纪后期由锡兰(斯里兰卡)传入的。

佛教的创始人——乔达摩 · 悉达多

位于尼泊尔西南部的迦毗罗卫城遗址，是古代释迦王国的都城，也是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早年生活的地方。释迦族属于刹帝利种姓，族姓乔达摩。悉达多是释迦王国净饭王的太子，生母名摩诃摩耶，养母名摩诃波阇波提，是他的亲姨妈。悉达多诞生地是蓝毗尼花园，故址在今尼泊尔南部的鲁明台。

悉达多约19岁时与容貌端正的释迦族拘利国善觉王之女耶输陀罗结婚，八年后得子罗睺罗(或译作罗云)。悉达多虽贵为太子，但常为许多社会和人生问题困惑和痛苦，在他29岁那年，毅然离开舒适的宫廷和娇美的妻子，出家修道，寻求解决人生问题的根本途径。经过六年的苦行苦修，终于悟道成佛。后来，悉达多在印度北部、中部恒河流域一带传教，享年80岁，与中国的孔夫子是同时代人。

舍利塔

印度佛教，原本没有佛像，据说释迦牟尼本人也不主张造像。但释迦牟尼涅槃后，许多弟子和信徒们分得遗骨(又名“舍利”)，带回故里，又建造埋葬舍利的圆球形高坛，下有方形或圆柱形的坛基“窣堵波”(古代又译为“浮图”)，加以礼拜。西晋时，中国人简称为“塔”。对佛教徒来说，供奉舍利的塔是庄严神圣之地，所以要把塔表的浮雕装饰做得很好，这样才有纪念意义。于是，佛像造像就在装饰美化舍利塔的活动中开始了。

阿育王石柱——摩揭陀国孔雀王朝佛教艺术

佛教造像是由摩揭陀国孔雀王朝兴起的。阿育王即阿输迦王(约公元前272-前232)，继承王位后，不断对外扩张，形成了印度历史上第一个幅员辽阔的统一帝国——摩揭陀国孔雀王朝。此时，相当于中国的战国后期。

阿育王为弘扬佛教，从伊朗(波斯)招募雕刻匠师和印度匠师共同创作了镌刻佛教教义的石柱，叫“阿育王石柱”。阿育王石柱有的重达50吨，高达15米以上。柱头雕刻狮子、象、牛、马、宝轮等形象，庄严华美，呈现出古风艺术的风格和魅力。

在阿育王时代，相传建有八万四千座塔，以藏佛舍利。塔外有石栏围绕，饰以浮雕图案。保存最好的桑奇大塔，四隅四座巨大的牌坊上，雕刻着佛陀以及本生故事。不过，凡表现佛，都不用人的形象，用佛座、佛发、佛足印和菩提树等象征物来代替。即便是表现佛说法的场面，也只有听法者前后左右环坐，中央只有一个方座。这是古印度最早的佛像形式。

犍陀罗式佛像

在犍陀罗地区发现一种用古希腊人体雕刻来制作的佛像，又称为希腊印度式，或罗马印度式。这是贵霜帝国的文化遗迹。贵霜帝国是由公元1世纪中叶居住在中国西部敦煌、祁连山一带的大月氏人建立的，在第三代迦腻色迦王(约120~162)时，贵霜帝国的疆域西起咸海，东至葱岭，成为中亚细亚一个庞大的帝国。

犍陀罗式的佛、菩萨像的体格，都雄伟健壮似欧洲人，面貌也像希腊人，也多少带有印度风格。有关专家总结特征如下:

面相：额部广阔，鼻梁隆起通人额部，眼大，唇薄，下颌宽大突出，头发作发结、波状或螺状，眉间有白毫。

手掌足底：刻有轮相。

衣服：有轻飘之感，能表现热带地方衣料的特质。线条极为强健。

背光：都作圆盘形，普通不加什么装饰。但也有圆盘的周围刻有小圆形或锯齿形的连续模样，或在圆盘中间雕成花纹样的。

全体形象：有立像、坐像、倚像、卧像的分别。本尊像大抵取坐势，而菩萨、胁侍及护法诸像则取立势。坐相又有全跏(即结跏趺坐).半跏(即跏趺坐)的分别。此外还有蹲踞、胡跪、长跪等变化。

佛座：多作方座，几乎没有用莲座的。侧壁通常刻有狮子或供养者礼拜莲花的模样。

秣菟罗式佛像

大月氏人在犍陀罗建国后，向南扩张，占据印度河流域以及恒河上游的秣菟罗地区。早期秣菟罗造像艺术是在古印度雕塑的基础发展起来的，面相浑圆，身躯健壮，展示出印度民族的风貌。在笈多时代，即后期秣菟罗式佛教雕塑艺术，又有所改进提高。在公元2世纪建造的南印度阿摩罗婆提塔的栏循雕刻，也有佛陀的形象。在马图拉出土的佛陀古像，也是这个时代的作品。其造像躯体雄伟，眉长鼻梁高，口唇上反，耳大不穿环孔，高螺旋状肉髻，有些形态、手法，看来与犍陀罗作法有所差异，说明已渐次发挥了印度民族固有的造像艺术的特色，即秣菟罗式作风。

笈多式佛像

公元4世纪初，古印度摩揭陀有一个笈多王朝，至二世(380~414)时，笈多王朝强盛，领土包括恒河流域、中印度和旁遮普的一部分，也是一个弘扬印度佛教的王朝。由于是古印度人建立的王朝，当然不会满意异国风貌的犍陀罗式佛像，于是兼采犍陀罗艺术的长处，参以大乘佛教的理想，形成了一种新风格的印度佛教造像，后人称为笈多式佛像。

据有关专家总结、归纳笈多式佛像特征如下:

手足：手指纤细圆长。手指之间张有缦网。两腕的左右附有垂下的衣片。菩萨像的手足附有手钏、足钏。

衣服：全身都缠有薄质的衣服，而且密着在躯体上。衣褶儿乎没有，只在颈边和衣服的下端，稍事突起。线条不如犍陀罗的深刻刚强，而是角度极浅的柔和而流畅的褶纹。

背光：雕有极其精巧纤细的莲花、唐草等类的图案。

佛座：初期还是方座，后来渐渐变为莲花座。

我国云冈石窟的开凿，正值笈多王朝盛期。据文献记载，不仅是一些粉本图样取自印度，还有梵僧亲自参加营造。云冈早期造像及崖壁贤劫千佛，多带有犍陀罗雕刻的姿态，那是因为笈多式佛教艺术是在犍陀罗式佛教艺术的基础上形成的。云冈早、中期的佛造像在服饰的雕刻方法、背光中央的莲花、周围的纹饰图案以及菩萨的宝冠、天王足下的夜叉等，都有笈多式的特点。

印度阿旃陀石窟寺

中国石窟寺除了受印度犍陀罗式、笈多式艺术风格的影响外，在窟型和造像题材上又直接受到阿旃陀石窟的影响。

阿旃陀石窟位于孟买东北文迪亚山麓，即今德干高原的一端，在临溪流的悬崖上开凿石窟，作为佛殿僧房，一排共29个洞窟。约开凿于公元前1~2世纪，约终止于公元6~7世纪，前后历时约八百余年，但主要开凿盛期在6~7世纪。

阿旃陀石窟群可分为“支提窟”与“毗诃罗窟”两类，支提窟，梵语音译“ 窣塔婆”，意为藏舍利的塔，即艺术史上所说的“有中心塔柱的洞窟”——即在洞窟中间雕造塔柱，用来藏舍利，供佛教徒顶礼膜拜。窟底平面作马蹄形，窟内环绕四壁雕刻列柱，而且还分为前室与后室。内进为圆形天井，即穹隆顶，中国人叫做“藻井”。毗诃罗窟，意译为“僧房”，是僧徒居住、修道和讲学、会集的地方，有前廊，洞内和前廊均与洞窟的大小相适应，在外开辟三门。阿旃陀石窟的雕刻主要是佛像和装饰图案。属于中期的毗诃罗诸洞的佛龛内有本尊与胁侍群像。尤以16窟的本尊气势雄伟，为阿旃陀造像的代表作。26窟的石柱和它的上部雕饰的图案也极为繁复。唐代玄奘法师在《大唐西域记》中对此有精细的描述。

阿旃陀石窟的壁画，主要是佛传故事，即释迦牟尼的诞生、出家、修行、成道、降魔、说法、涅槃、八王分舍利以及海战、海行、骑乘、乐舞、理妆、打秋千等画面。

阿玛拉瓦蒂佛教造像

阿玛拉瓦蒂流派是指一种在南印度文化圈内广泛流传的艺术形式，其主要特点是在细节和注重色彩的画作中表达宗教和历史的主题，这些主题通常以庙宇和宗教场所的壁画、绘画和花饰中出现。阿玛拉瓦蒂流派取得了在印度和国际上的广泛认可，它的影响已经在世界范围内得到了体现。

阿玛拉瓦蒂流派起源于公元7世纪左右的印度南部，这是一个宗教和文化交流的时期，当时印度的Buddhism和Jainism已经广泛传播，与南印度的宗教和文化相融合，演化成为阿玛拉瓦蒂流派为代表的这种艺术形式。

阿玛拉瓦蒂流派的艺术特点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：

细节处理：阿玛拉瓦蒂流派的画作对细节的表现非常注重，无论是建筑物、花卉还是人物，都被精细地描绘，这种处理使得画作充满了生动感。

色彩运用：色彩在阿玛拉瓦蒂流派的艺术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。在画作中，颜料的运用非常丰富多彩，具有鲜明明亮的特点。

宗教主题：阿玛拉瓦蒂流派的绘画通常表现宗教或历史题材，如神和女神的象征、太阳和月亮的象征、古印度壁画、玛哈布哈拉塔的故事等。其中，象征性是阿玛拉瓦蒂流派特有的表现方式。

波罗王朝佛造像

波罗王朝是佛教在印度本土最后的庇护所，但此时佛教几乎已被印度教同化，波罗雕塑也混杂了大量印度教因素，呈现神秘、复杂、繁琐、矫饰的特征。那烂陀等地出土的波罗石雕或铜像，受有笈多古典雕刻与南印度铜像的双重影响，感染了印度教艺术豪华、繁缛、夸张、怪诞的风格。

在这个时期中，有很多密宗佛教造像留存了下来。这些印度密宗佛教造像具有十分鲜明的时代特征。我们不仅可以从密宗造像的神态、身形以及服饰特征中，去对密宗造像进行研究。

波罗王朝密教造像的特点，主要还是以佛教、婆罗门教、藏传佛教和希腊化这四种相互融合为基本特征。从波罗王朝密教造像的基础来看，其造像特点的基础是佛教和婆罗门教。